魔历99年2月3日夜,黄土城。
梣木辐条像风车一样悠悠转着,不停摩擦出沉闷刺耳的“嘎吱”响声;
永暗的黑寂天空下,大路两旁的昏黄灯光间,青铜轮缘附着的柳木车轮碾过尘土遍布的砂砾地面,带起一捧烟沙,转瞬散落于漆黑的夜色里,如同演绎着车中少女命运的凋零;
城口大门处,一辆满载着“货物”的陈旧大卡车缓缓驶过门口,径直向城市深处开去,一路经过荒郊野地、林荫街道、闹市街区、在灯红酒绿的繁华商业区晃晃悠悠、左转右转,最后停在位于整座黄土城中心地段的一栋巨型高楼前。
大厦的建筑风格甚是奇特,占地广阔无际、外观气派得只能用夸张无度来形容:
一共不过十层楼,却足足堆起近百米的高度,每层的占地面积都快比得上五六座足球场堆起来,豪气耸立于整座城市的中央,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即便比不上魔王城那神话中走出来一般的通天高塔,在这黄土城一方也绝对是鹤立鸡群的标志建筑。
卡车在大厦华丽宽敞的大门前停下,一群高矮不一的半兽人抱着一大批麻袋走下车子,向一楼大厅中走去;其中几张麻袋边角不停翻动着起伏不定的可疑动静,似是里面的“猎物”在不甘心地惊慌挣扎:
“救救我,是谁都好,求你来救救我……咕❤!?不行了…又开始了咕啊啊❤!!”
嘴巴被塞进白浊口球,双眼被黑布蒙住什么都看不见,身体被麻绳紧缚捆绑,在麻袋中胡乱扭动,原本雪白的猫耳早就被情欲的桃红浸透;
胸前的乳夹突然刺过一阵剧烈电流,将在连日调教下变得愈发敏感的媚肉电得狂颤痉挛,水润蜜宫中又升起让人心慌难耐的热流,淫靡黏腻的露水‘噗呲’一声猛地自腿心喷出——
名为席拉的猫娘少女竭力忍受着地狱般的调教快感,不知已被带到了哪座城市的哪个地方,离自己的家乡已经隔了多远,只能在麻袋的一片昏黑中徒劳挣动,在心底发出绝望的求救声响。
她原本在魔界北边的秋花镇规规矩矩生活,某一天在河水边洗衣服时,突然就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队半兽人袭击打晕,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昏倒过去,再醒来时便已到了这地狱般的黑暗之中。
她的遭遇绝非个例。事实上,可怜的绿发猫妖只是整个魔界乱象的一处微小缩影:
深渊塔跟星辰院通力合作的这些年里,依靠魔女大人化腐朽为神奇的暗夜魔法,加上魔王对放逐之地政策的大力调整,魔界混乱无序的治安本来正在逐年变好,犯罪的抓押关牢、失踪的调查追回、有矛盾派人调停,一切都井然有序地向着那个最美好的方向发展。
但不到两年前的那个夏夜,一切都改变了:
那是“血空之月”、也就是笼罩整个魔界的永暗夜空变成诡异血色的那一个月里,最后一天的夜晚。
席拉当时正在河边晾衣服,突然看见极北方向传来两道惊天亮光,纯白的圣光与纯黑的魔光交织在一起,伴着神明发出般的沉闷裁决之音,把整座血红的天空都染成黑白交织的恐怖景象。
席拉这辈子从没见过这种级别的天地异象,当场就两腿一软瘫在了岸边沙地上,竹筐里的衣服都散了一地,瑟瑟发抖地看向那黑白红三色交织的天空,像是渺小凡灵在末日降临面前无助战栗。
可没过一会儿,那黑白光华便消逝无影,不久之后,天空中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的血色竟也缓缓褪去,像是神明和这世界开的一个玩笑。
魔界天空又回到了那永恒死寂的黑暗,好像过往这一个月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罢了:任过程再波澜壮阔,最后也不过归于一片荒芜。
真正的惊变还要发生在不久之后:
三色天空异象发生几天后,深渊塔突然宣布暗之魔女图谋不轨,已被魔王摩洛当场格杀、身死魂消,随之出动永夜军团清君侧,清扫屠杀整座星辰院的生灵,一时间魔王城北血色四起、惨叫哀嚎连天不绝。
随着暗之魔女死亡,星辰院崩塌,永夜魔界好像又回到了原本荒乱无序的面目:
深渊塔起初还装模做样地宣称将全盘接手星辰院的职能,为将魔界社会建设得更好而竭力奋斗;可事实证明,没有暗之魔女那堪称世界bug的暗夜魔法,这偌大而荒乱、闭塞而野蛮的魔界根本建不起什么秩序,深渊塔所谓的全覆盖治理,不过是句连一成都兑现不了的空话罢了。
于是短短不到两年后的今天,魔界又变成了魔女来之前的样子:杀烧抢掠、奸淫性虐,罪恶的火苗在四海八荒每个角落疯狂燃起,本地土着根深蒂固,跟当地政府沆瀣一气,以共同的利益为饵紧紧绑在一起,在这一方地盘上想怎么做恶就怎么作恶,深渊塔根本管不过来;到最后已经发展到只有闹得实在太过分、动静惊到了魔王城中真正的大人物,深渊塔才会慎重立案调查,派出专案调查组来探个究竟。
席拉大致能猜到,抓走自己的应该是黄土城那帮臭名昭著的半兽人:
几年前就以地下性奴隶贸易而四处闻名,最后甚至发展到公开举办女宠拍卖会的无法无天程度,直到后来被深渊塔派人清查,抓了一个叫巴鲁的半兽人,据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这才收敛起嚣张的气焰来。
可事实证明,那个叫巴鲁的倒霉蛋根本就是个被推出来顶罪的替死鬼!
因为魔界归于混乱不到两周后,黄土城的地下性奴贸易就又搞了起来,整个一条龙产业流水线完完全全一如既往,根本没有任何被切实打击过的痕迹!
席拉姣好妩媚的身体还在不断挣扎,内心却已认命般一片死灰:
没有希望了,在这永夜魔界里,她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有什么人可能会来救自己。
突然眼前蒙住的黑布被猛地扯开,绿发猫娘下意识眯起双眼,不适应眼前突然亮起的光线。
“呦,这小猫娘长得够骚啊,给她安个A级铭牌,老夫好好调教调教,到时候当成上等货拍掉,保准能大赚一笔!”
视线缓缓适应光线,房间四周无窗、不见天日,就之前被扛着向下移动的感觉来看,似乎是某个位于地下的密室。
眼前冒出一个瘦骨嶙峋、面容丑陋的矮小半兽人,浑黄眼珠放着猥琐精光,绿油油的獠牙淌落腥臭口涎,铁棍一般粗粝漆黑的手指拂过自己全身,苍老干枯的指节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一般,触碰到的细腻肌肤霎时升起情欲难耐的绯红。
“呜呜呜呜呜❤——”
绿发猫妖小嘴被口球塞住,在矮小半兽人的爱抚玩弄之下扭捏连连,香汗自全身毛孔流出,妩媚俏脸敷上一层艳媚诱人的酡红,破烂衣裳遮掩下的粉嫩蜜屄在快感下不断张缩、汨汨吐露出滋润黏腻的晶莹蜜露。
“小婊子这就湿了?看来都不需要老夫怎么尽心调教,现在就是个妥妥的上等货!”
矮小半兽人嘿嘿一笑,张开恶臭腥熏的大嘴,皲皱黝黑的大手随意一挥:
“把她带到地室里,单独一间关着,等老夫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去好好调教;小婊子别着急,乌尔塔爷爷过一会儿就回来宠幸你,哈哈哈哈哈!”
猫妖少女染着情欲绯赤的绝望泪脸前,名为乌尔塔的半兽人快意大笑着,笑声传遍整座封闭的地下房间,却突然被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打断:
“这里就是你们用来‘谈生意’的地方?怎么还畏畏缩缩躲在地下,也不嫌丢面儿?”
“狼人大哥你理解一下吧,最近动静搞得太大,魔王城那边好像又有声音了,说是派什么特别搜查组,不知什么时候就到这黄土城了,我们也是形势所迫、实在没法子了,只能东躲西藏避避风头,这年头大家做点儿生意都不容易,大哥你也体谅体谅我们这些下人吧——”
“吱呀”一声响起,地下密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名年轻半兽人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带路,领进来相互牵着手的一男一女,外表乍一看就绝非凡夫俗子,给见识广博的乌尔塔都看得直愣神:
走在前面的就是刚刚说话的狼人,身上穿着兽族的战衣,粗犷面孔挂着豪爽笑容,五官和耳朵实打实是狼人的形状,四肢却没有狼的任何特征,组合起来甚是别扭怪异;步子沉稳有力、踏在地板上发出阵阵沉闷声响,径直走到房间中央,大踏步的架势那叫一个无拘无束,双手叉腰大大方方打量起四周环境来,像是回到了自己忠诚的狼窝一样;
而走在后面的就更加诡异了,乌尔塔打量了半天,愣是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玩意儿:
一只人形身体的白色猫咪,通体覆盖柔软光滑的白色毛发,穿着蓝色工装裤和黄色衬衫;
毛茸茸的尾巴长而蓬松,一张小圆脸长得跟闹着玩一样,眼睛就跟俩用黑笔画上去的黑圆圈一样,连瞳孔虹膜都看不见;
鼻子就一个小黑点孤零零点在那,嘴巴干脆直接没有,全身上下也就那对三角猫耳像个活物,左耳还系着个红色的蝴蝶结,整个身体往那一站,只能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乌尔塔一对老眼左看右看,觉得这似乎应该可能是一只猫妖,但是是一只猫妖好像又不太可能。
“嗨!听说你们半兽人也看娜迦部落那群成天搔首弄姿的海妖不顺眼?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未来某天大家都是同一阵营的战友,说不定还能肏到同一只婊子的屁眼哩!”
狼人打量完房间,豪爽粗俗地向他打起招呼: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丹尼尔,听说这里有猫娘卖,托朋友门路过来,想看看有没有好货色;后边这位是我的宠物,全名HelloKitty,直接叫她Kitty就好哩!”(注:接第一幕结尾。)
“揩、揩弟?” 面对这两位过于奇葩的不速之客,饶是以乌尔塔老谋深算的精明脑子,一时都有点转不过来。
“是Kitty,Kitty啦!” 狼人大笑,视线扫过在残存的情欲中全身颤抖、面如死灰的绿发猫娘,眼神突然一亮:
“太好了,我就知道大卫没骗我,这里果然有好货!”
狼人惊喜地喊着,双眼放出垂涎欲滴的淫光,急急走上前握住乌尔塔的老手,双眼满溢期盼直视着他大声问道:
“这个猫娘多少钱?丹尼尔要了,保证一分都不会少给!”
“不好意思这位小兄弟,这是我们的非卖品…”乌尔塔话刚出口,声音突然又生生止住。
狼人从进门到问价的一系列动作实在太快,快到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他直到现在才突然注意到,这两个客人不仅是外表奇葩,内里似乎也诡异的很:
首先是静静站在狼人背后、从始至终不发一言的、那只叫什么Kitty的大白猫,看着长得又失真又草率,可身上隐隐流露的魔力波动竟惊人浑厚,哪怕在整座黄土城里都是排得上号的高手;
可更诡异的还是这头狼人,自称是Kitty猫的主人,按理来说实力应该只会更强才对,可他身上竟然没有什么魔力波动,看上去就跟一头最普通的魔狼没有任何区别;
可多年待人接物的经验告诉乌尔塔,事出反常必有鬼,这头看似毫无威胁的狼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不过商无定数,老夫出来做生意无非也就为了赚点小钱,只要钱给够一切都好谈;这只猫妖可是老夫最近一个月抓到过最好的顶级货,不知这位兄弟觉得,定多少魔币合适?”
半兽人眼中精光一闪,嘴里说着客套试探的话语,与狼人紧握的双手却微微一动,枯瘦黢黑的指缝悄悄亮起暗绿色的魔光。
“前辈别为难我了,丹尼尔是个粗人,只会打仗挥刀子,不懂这些讨价细节;前些日子的部落战争杀了不少哥布林、萨特,算是赚了笔大的,钱包倒是鼓得很,前辈尽管开价就好!”
狼人呵呵笑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与半兽人握在一起的大手没有任何反应,好似感受不到老人手掌表面流动的黑暗魔力。
“……”
乌尔塔盯着狼人笑呵呵的粗犷大脸,浊黄老眼中悄然闪过阴晴不定的色彩,最后突然松开紧握的右手,露出和蔼慈善的微笑:
“看小兄弟剑眉星目、骨骼惊奇,想必是名动一方的英雄豪杰,老夫不妨顺水推舟,给个人情价,不知一万魔币如何?”
“头儿——!??”
那负责带路的年轻半兽人原本正懒洋洋靠在地室墙角,无精打采地打着瞌睡,听闻乌尔塔的话语,惺忪困顿的睡眼猛地睁开,看向矮小的半兽人老者,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感谢前辈照顾!”
狼人闻言顿时双眼放光,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兜白银硬币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向席拉走去:
“兜里一百白银币,正好合一万魔币,还需要什么其他手续吗?没有的话——”
“没有没有,小兄弟直接带走就好,有空再过来啊!”乌尔塔抢着接过话柄,笑眯眯地看着狼人一手带着猫妖,一手牵着全程沉默、跟个人机一样的Kitty猫的滑嫩小手,优哉游哉地走出地下密室,向外面的世界扬长而去:
“听说城里不久后还要办拍卖会?那可好啦,我就住在这上面的大旅馆里,真夸张,简直跟几座森林竖着叠起来一样,我们狼族部落可没见过这么气派的旅馆!听前台说一楼还开着间大酒馆,里面什么奇珍好酒都有,我打算过会儿就去看看,前辈有空一起来喝酒啊!”
……
……
“头儿,这是什么情况——?”
狼人一走,年轻半兽人立马扑过来,惊慌疑惑地问向乌尔塔:
“那可是A级的好货啊!好久都没抓到过这么极品的妞儿了,放拍卖会上起码能拍个两三万,您怎么说贱卖就贱卖了!”
乌尔塔却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默默看着狼人远去的方向,一双干枯老手抚着暗绿胡须,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开口:
“叫二队去城门换哨,一队回来,给我死死盯住这一狼一猫。”
“什么?”年轻半兽人身体一颤,眼神震惊:“您的意思是……”
“这两个人都很强!”
乌尔塔捋着胡须,浑黄老眼若有所思地转动个不停:
“尤其是那头狼人,表面平平无奇,可老夫竟然看不出他的深浅;幸好看样子是客非敌,应该不会对“计划”构成太多妨碍,不过敏感时期,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自从深渊塔上次派人查案以来,城里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来过这么有实力的客人了;也好,这黄土城沉寂了几年,终于又要热闹起来了吗……”
——————
高楼九层,房间号“912”的双人套间内。
土黄色的墙壁缀着几点花纹,据说是以黄土城特产的上古秘土为材质,坚固耐震,隔音良好,哪怕两人在床上干到天翻地覆隔壁都听不见一点儿,还能加速室内土系魔力的流动,辅助修炼;房间布置的倒是挺现代化,两张大床一个洗浴间,跟人间的旅馆也没什么区别。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狼人率先走进房间,把席拉丢到靠里的一张大床上,坐在一边双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猫妖少女遮在破烂衣裳中的身体来;
Kitty猫跟在后面,雪白猫爪燃起辉耀魔力,对着房间四周一阵勾画比划,确认画好了隔音术式,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刷地一下坐到窗边另一张床上,默默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狼人看着面红体热的猫妖少女,却没有上手玩弄,反而伸手把她嘴里的口球扯下,席拉媚眸中顿时闪过惊喜的神色,张开小嘴大口大口吸着气,从未感觉空气是如此的香甜可口:
“呼——呼——谢、谢谢恩人解救,小女席拉,感、感激不尽大人恩情……”
“嗯,这边建议先把气儿喘匀了再说话;别动,让我给你好好检查下身体……”
狼人一边嘀咕着,双手在猫妖少女泛着情动红霞的全身上下抹过,顺手探进绿裳内里,将那两粒娇挺肉蕾上的圆形吸盘扯掉。
“嗯……”
通电乳夹、灌溉媚药的刺激还在全身各个部位残留,将身体的敏感度翻了几倍不止;纤长手指蹭过绯红肌肤,席拉不禁全身一僵,朱唇吐出暧昧动情的呻吟声。
“嗯…不是这、也不是这……”
狼人嘴里嘀咕个不停,大手由上及下,不急不缓、细致慢悠地摸过席拉全身部位,缓缓摸向还在微微渗水的腿心——
“喂,你还真玩啊!”
Kitty猫突然转头,对着狼人气冲冲开口,声音竟是清脆动人的少女音色,只是此刻多少带上了些恶狠狠的气势:
简笔画般的圆润小脸上,小黑点上面的两个黑圆圈瞪到最大,努力摆出“我很生气”的样子,可看上去连一点儿发怒的凶狠都感受不到,反而给人感觉蠢萌蠢萌的:
原来她只是装作看向窗外,实则视线一直透过窗户的反光,狠狠盯着这个表面上伪装成狼人外表、实际上自称勇者的下流家伙到底要干点什么:
果不其然,这下流勇者只是嘴上说着些冠冕堂皇的话,实则肚子里全是坏水,一回到屋里迫不及待就要干龌龊事,连一分钟都装不下去!
明明跟她单独呆在一起时那么正经严肃,两个人在黄土城探哨踩点、找落脚的地方、同时帮她适应那张无尽假面的使用法则,更加自如地伪装成这只Kitty猫;这么多天处下来,除了某些“必要的任务”,俩人的日常生活简直可以用“秋毫无犯”来形容:
要不是初见那一晚实在过于刻骨铭心,沐灵兮都快真觉得这家伙跟光明学院里那些拘谨的小男生也没什么区别,和女生说个话像是要了命似的,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结果发现原来全是装的,只是单纯在她面前装老实,遇到个性感魅惑点的女人就原形毕露了!
这绿头发猫娘不就是胸前那两坨肉比她大了那么一点点点点点,到底有什么好的?
呸,真下流!
……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口吐山脉之火、符飞门摄之光、提怪遍天逢历世、破瘟用岁吃金刚……降伏妖魔死者、化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唔,找到了,在这呢!”
狼人不搭理Kitty猫,只是继续在席拉身体上摸索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跟个辟邪道士一样;突然碰到一处触感诡异的位置,撕开本就破破烂烂的裤子条纹,内里肌肤处果然印着道绿色的诡异淫纹!
“过来过来,正事要紧、要闹别扭等一会儿再闹啦;她这淫纹刚印上没多久,松动得很,你直接用辉耀魔力烧了就行,然后给她换套衣服裤子,带她洗个澡清理一下:都是女孩子,总不至于害羞吧?”
“啊……”
Kitty猫表情一呆,发现自己又误会了,凶狠狠的气势霎时一弱,小嘴张了又合,半天愣是一个词儿吐不出来;
少女笨笨的样子看得狼人心中暗笑,装模作样地打量起房间四周,不时用余光偷瞄她那呆萌的窘迫样儿,眼神时不时侧瞟一下,像是小学男生偷看隔排暗恋的女生一样;
席拉坐在床上偷偷打量着他俩,心里暗暗觉得这两位恩人还挺好玩,明明就是互相有意思,却非得去较着那股劲儿,用拌嘴掩饰心里的真实想法,简直就像两个又内向脸皮又薄的小孩子一样呢;
“……把她给我,别装模作样地揩油了;装着跟我说话,实际上注意力全放在人家身上呢吧!是不是?你这下…下流家伙!”
沐灵兮从未如此后悔过当初没多学点骂人的脏话,整天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个词儿,她自己都感觉真是嘴笨,可又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汇,最后只能干脆不讲道理了、恶狠狠地瞪那家伙,有多狠就瞪多狠;
可以她此时的Kitty猫面孔实在做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表情,反而把那家伙看得嘴角越扬越高,一副快要绷不住乐出来的样子,看着更气人了!
“好的好的——”
狼人把席拉交给沐灵兮,起身走到窗前,在整座黄土城的中心大厦九层俯瞰起城中景色,看着一片片楼宇掩盖的阴影角落,眼神逐渐凝起冷光,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你跟那个龌龊半兽人说话的时候,那恶心样子是怎么做出来的,真、真下流……”
沐灵兮张着猫爪,用辉耀魔力帮猫娘一点一点去除淫纹,一边暗恼自己这张嘴怎么就这么笨,又被他三言两语堵得毫无还嘴之力,于是不甘心地开口发问、试图扳回一城。
“当然是演的啦,”狼人耸耸肩。
“来魔界这半个月,我平时有说过一句那种话吗?只是有些东西你不能不掌握,等需要的时候才能演出来,是这个道理吧?”
“…我看啊,就你那个下流样儿,根本不像演的……”Kitty猫嘟囔着。
“废话,不装的逼真点儿怎么糊弄过去?你当那老鬼跟你一样天真呢,给颗糖就能骗跑,让干嘛就干嘛,一个字都不多问,还什么第一天才少女,我看是第一迷糊少女吧?就没见过这么好骗的人,倒是给我省事了……”
“唔……”
“我出去一趟,你烧完淫纹再帮这位席拉姑娘好好清理一下,把她身体里毒素排干净了—”
“你…你去哪儿?”
Kitty猫猛地抬起头,顿了一下,似是察觉到自己的着急失态,又不自然地把小圆脸转向窗外,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没什么,就随便转转。”狼人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摆摆手关门离开,房间随之变得一片寂静。
——————————
“沐霖蝶,汐歌沐家的大小姐,汐歌系魔法少女第一种子,汐歌女神神器神技的继承者,依靠在人魔二界地下贸易中的活跃表现,摇身一变为深渊塔的大红人,此次奉摩洛之命加入专案搜查组,负责随队监督泰坦魔族,调查黄土城性奴隶贸易案……”
人声鼎沸的酒馆里,乌尔塔坐在灯火阑珊的偏僻角落,枯黄老眼紧紧盯住眼前的一张信纸,正喃喃念着上面的内容:
“克洛诺斯,年轻一代最优秀的泰坦,阿修罗指定的继承人,未来的下一代泰坦大恶魔;急需建功立业、积累威望,自告奋勇担任搜查组组长,带队前往黄土城查案……”
念完纸上的内容,矮小的半兽人老者摸摸胡须,若有所思地开口:
“看来深渊塔是真忙不过来了,竟然就派了两个小辈过来……你怎么看,萨堤尔?”
他抬起头,看向对面优雅饮酒的男子;
“泰坦魔族我们惹不起;至于另一位魔法少女小姐,可就有的说道了——”
男子端着高脚酒杯,小嘬一口深石榴红色的葡萄酒液,舌尖舔过猩红嘴角,露出长满狰狞倒刺的舌头表面,不难想象当这双粗舌舔上少女的娇嫩足底时,将会带来怎样刺激而剧痛的享受折磨;
萨堤尔悠悠品味着高档红酒的黑莓香气,一对山羊耳朵微微翘起,嘴角咧起阴柔而残忍的微笑:
“这么极品的小婊子,还是个自己送上门来的欠干骚货,岂有不肏的道理?”
“看着确实是个顶级货,老夫也是好久没见过这种极品了……”
乌尔塔看着信纸上魔力刻印的彩色照片,老眼不禁一眯,瞳孔中放出灼热的淫光:
画面正中央处,一位紫发少女侧身对着镜头,一身华贵衣裙,神色清冷高傲,精致绝伦的小脸覆着一层寒霜,高贵绮丽的灿金美眸一片冰寒,如同正看着世间最卑微低贱的垃圾;如瀑长发倾泻至柳腰翘臀,掩衬着华贵少女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周身灵装隐隐泛动着水蓝波纹,散发出危险的魔力波动。
“可沐霖蝶和泰坦魔族是一块前来查案的,有克洛诺斯那种灵觉敏锐的怪物在,老夫担心,以我们现有的条件想动她,怕是没那么容易……”
“恰恰相反!”萨堤尔扬起头,将高脚杯中的西拉干红一饮而尽:“就是因为有克洛诺斯那个怪物在,我们才有机会动到这个汐歌沐家的大小姐!”
“你是说……”乌尔塔看向沐霖蝶下方的照片,紧盯着照片里那位神情冷峻的青年男子:“……有几成把握?”
“十成。” 萨堤尔放下酒杯,语气平淡。
“十成?” 乌尔塔惊异看向对面半人半羊的男子:“老夫糊涂,不知此话怎讲?”
“我自有办法,你干不干?” 萨堤尔冷冷一笑,起身远去,身影转瞬淹没在酒馆的茫茫人海中。
乌尔塔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羊男远去的背影。
自从二十年前退居幕后、将黄土城城主的位置交替给萨堤尔后,他就越来越看不透那双漆黑的魔眸、看不透那深邃眼底究竟闪着怎样的暗光,只知道这个男子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黑暗贸易领域远远甩开了他曾经迈过的步伐,达到了他无法想象的区域。
“……好,我干了!”
不知过了多久,乌尔塔老眼厉芒一闪,指尖暗绿魔光燃起,把那张信纸烧成灰烬。
……
“嘿,兽人前辈!”
爽朗的喊声突然传来,乌尔塔神情一凝,体表魔光瞬间黯淡散去。
“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没想到又遇见前辈了,我们还真有缘分呐!”
狼人端着杯玛歌,大大咧咧地靠过来,举起酒杯做出碰杯的动作:
“听说最近深渊塔要派来什么搜查组?真是搞笑,自己魔王城里那一亩三分地照顾得过来吗,还好意思跑到别人地盘装威风!”
“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
乌尔塔心中一动,笑眯眯地看着狼人,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粗俗不羁的说话风格:
“这次来的啊,可是真正的大人物!老夫光是听到名字就吓了个半死,到时候怕是连看都不敢多看一下!”
“真的假的?” 狼人把玛歌一饮而尽,粗犷大脸露出好奇神色。
“当然是真的,老夫还能骗你不成?泰坦魔族的克洛诺斯殿下带队,深渊塔的大红人魔法少女霖蝶随队!我们黄土小城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你说吓不吓人?”
“哦,魔法少女?”狼人惊讶地瞪大兽眸:“什么情况,魔法少女不是人界的玩意儿吗,怎么跑我们魔界来了?”
“谁知道呢—” 乌尔塔耸耸肩:“就我们这偏远小城,哪里会知道魔王城那些大人物的想法呢?老夫只知这搜查组一周之内就会到达黄土城,快的话可能三天都用不上,接下来这段日子啊,可得夹着尾巴做人喽……”
“这样啊,有点意思……”
狼人喝完酒,兴致来得快、散得倒也快:“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扰前辈喝酒了,有空再一起啊!”
……
“失算了;早知道会遇到这个神秘家伙,就该让萨堤尔留下来看看他的深浅……”
乌尔塔看着狼人大步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着。
……
大厦高层,912套间。
水流自头顶刷刷流下,流到绿发猫娘柔嫩紧致的身体上。
淋浴间内升起氤氲朦胧的水雾,温热的水珠打湿晶莹润滑的身体,给饱受寒风折磨的皮肤敷上一层温暖舒服的水膜,落在地面打出“哗啦啦”的声响;汇成的水流被身体里排出的毒素染上几点深色污渍,一路顺着过滤网流下排水孔,随着身体里的污秽一齐冲尽,看着污水消失在视线中,久经折磨的内心似乎也清净了不少;
席拉红着小脸,小心翼翼清洗着自己赤裸的纤美身体:
从抚过发丝的笋嫩玉臂、到胸前挺立的饱满奶脂;从盈盈一握的柔软柳腰、到纤长笔直的娇俏粉腿,少女身段勾勒出窈窕曼妙的诱人弧度,猫娘肌肤简直像是糯米菓子一样白皙软滑,全身洋溢散发着青春柔美的魅力;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羊脂般白腻盈腴的香软奶肤间,似乎还残留着点媚药浸染的绯粉色,略略打破了少女光洁身体的和谐感,却也添了几分成熟妩媚的别样风情。
猫娘少女沐浴在水幕中的姣好裸体前,Kitty猫翘着尾巴坐在马桶盖上,猫爪托着圆鼓鼓的下巴,两团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盯着猫娘胸前的耸翘脂肉,越看越忍不住去比,越比就越伤心,本就不甚伶俐的小嘴更说不明白话了:
“那个,席拉同学……不对,席拉姐姐……啊啊,总之就是这位姑娘,请问你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帮你检查了全身,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但也不排除还有细小毒素残留的可能。”
“谢谢恩人姐姐排毒之恩,我自己感觉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另外我今年是十六岁,恩人姐姐看着叫就好,什么称呼都不打紧的……”
“什么?!十、十六岁……”
Kitty猫下意识看向自己黄色衬衫中的卡通猫身体,双眼不敢置信地越瞪越大,黑溜溜的简笔画眼圈愣是瞪出了生无可恋的感觉。
席拉看着Kitty猫自顾自破防的样子,不由偷偷一笑,心里越发觉得这对恩人小情侣真是可爱:
“谢谢恩人姐姐,小女席拉终生感激不尽,如有机会,还请恩人到我们村子一游,小女定会拿出家中珍藏报答恩情——”
“不用谢我啦,要谢去谢那个下流家伙吧,我们的行动都是他提前谋划好的:那家伙说什么小组要分工明确,他负责领导指挥,我只管听吩咐办事,也不知道哪来的官威,一共就俩人的小队还要搞这一套……”
Kitty猫说到“那个家伙”,小嘴好像一下子又活络了起来,滔滔不绝讲个没完,连低落的语气都不自觉上扬了起来,席拉看得心中暗笑,突然开口发问:
“那个…小女想问个冒犯一点的问题,恩人姐姐,请问你和恩人哥哥交往多久啦?”
“嗯……?交往多久了是什么意思……呜嗯?!交、交往?!!”
Kitty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重复着问题,突然一声惊叫,白白的圆脸刷得变成通透的粉红色,猫爪猛地向后跳开一步,结结巴巴开口:
“为、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谁、谁跟那个下流家伙交往啦……”
“可你们不是互相喜欢、天天腻在一起的吗?” 猫娘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谁、谁喜欢他啦?!”
Kitty猫嘴里吐出的少女声音更加慌乱,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般,又变得蔫巴巴下去:
“而且那、那个下流家伙,哪里像是喜欢我的样子……说到底,我们才认识不到半个月呢,怎么会被认为在交往啦!”
“半个月?” 猫娘惊讶地瞪大眼睛:“竟然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啦!” Kitty猫声音又大了起来,似乎想赶紧掠过这个话题:
“总之,我不喜欢那个下流家伙,那个下流家伙也不喜欢我,这完全是个不着边际的误会!所以说啊,不、不许你再胡思乱想啦……”
……
“…怎么会是这样呢……”
突然变得寂静的浴室里,席拉喃喃着,突然不甘心地追问道:
“那恩人姐姐,你和恩人哥哥有没有做过什么、只有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咿?!”
Kitty猫本来以为已经糊弄过去了,突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是直直打在痛处上,平时灵光敏锐的小脑袋一时间竟直接宕机了!
“什、什么叫情、情侣才会做的事情?我、我们、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
猫娘眼神一亮,绿瞳中猛地放出好奇八卦的光芒:“我就知道,你们那个相处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朋友!”
“唔…我们只是、只是……” Kitty猫越说越小声,通红的圆脸简直都快要烧起来了:
那个该死的下流家伙,伪装就伪装,非得让她扮成这只卡通猫咪,还说什么可爱,现在想来一定是骗她的,就是想看她陷入窘境的难看样子,真是坏死了!
“只是什么?” 席拉狡黠地轻笑着,美眸流转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她年龄算起来比沐灵兮还小一岁,但比起后者过于独特的人生经历,她这种“正常女生”对青春期少男少女那点事儿可要看得明白多了,这俩人一看就是彼此有意思,也不知道在遮遮掩掩些什么,难道是某种特殊的情趣?
“恩人姐姐你要是不好意思说,那我就直接问了,你只管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唔……”
“让我想想怎么问啊……首先,请问你们接吻过了吗?”
猫娘少女佯装犹豫思考,实则早就胸有成竹地甩出第一个问题:
Kiss,判断一对男女情侣身份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只要对方有稍微犹豫的迹象,她就能立刻确定这个问题的肯定答案,然后就可以直接快进到少儿不宜的最后一个问题!
“……没有。”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Kitty猫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低下脑袋,回答的声音很轻很轻。
“……那牵过手吗?不是你们救我时那种拉手,是那种两个人握着手在路上走啊走啊,想聊什么就随便聊点什么,不想聊就静静吹着夜风,重点只是对方手心传来温度的那种牵手—”
“……没有。”
Kitty猫把头垂得更低了。
“什么—?”
席拉瞪大美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那拥抱呢?就是两个人没什么别的理由,就单纯静静抱在一起,感受彼此体温的那种拥抱——”
“……也没有。”
Kitty猫已经把头垂到不能再低了。
“都没有?!” 席拉愣愣看着Kitty猫:“这、这不应该啊……”
她突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回想刚刚问道“只有情侣间才会做的事”时,Kitty猫那惊慌失措的表现,心里突然生出一个无比离谱、离谱到让她鸡皮疙瘩起一身的猜想:
“那、那你们,做、做过了吗……”
……
Kitty猫羞愧地低垂着脑袋,像个早恋被老师发现、语重心长教育一番过后推到走廊罚站整天的三好学生一样,通红着脸一言不发。
……
“做过了,多少次?”席拉喃喃问着,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快转不动了:
“一次……?三次……?五次……?十、十次……?喂、别、别吓我……你们不是一共才认识不到半个月吗,难不成每、每天都要来一次?”
……
死一样的沉默。
……
“他说,这、这是必要的,是必要的每日任务……”
过了不知多久,Kitty猫全身微微发抖着开口,声如蚊呐。
……
还有…这种任务?
席拉愣愣盯着Kitty猫。
Kitty猫羞愧难抑地低着脑袋。
……
被骗炮了、恩人姐姐这是被恩人哥哥骗炮了……!
自然地,第一个念头飘过席拉脑海。
可她又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尽管相处才短短那么一会儿,但她一眼就能看出来狼人伪装外表下的真面目不是坏人,也不像是什么急色之人,反而欲望都不是很强的样子,不然看到那个媚药发情状态下的她早就忍不住了。
所以她更加想不通了:
两个看着都挺纯良,甚至像中学小男生小女生一样又内向脸皮又薄的人,天天呆在一起,没亲过、没搂搂抱抱过、没牵手压马路过、什么都没做过、然后……天天做爱?
这、这都什么啊?
骗炮都不带这么骗的吧!
还是说这是新人类最先进的爱情观,柏拉图式打炮,只求高潮那一刻的精神升华,靡靡肉欲如过眼云烟,不足为一刻道也?
……
“那个,恩人姐姐,我能问一个更冒犯的问题吗?”
席拉看着羞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Kitty猫,小心翼翼地开口:
“请问恩人姐姐你说的做爱……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
Kitty猫身体一颤,缓缓抬起脑袋:
“我、我也觉得……就是这里…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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